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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晚在韓國首爾的小型居酒屋內,簇擁著與日本畫家奈良美智見面的粉絲們,負責翻譯的主持人一面唸著粉絲們的問題,「你為什麼不結婚?」的紙條寫著粉絲們對奈良美智的好奇,奈良美智害羞的笑了。見面會上有個七歲的小女孩賽荷,她告訴奈良美智很喜歡他的畫,然後說:「當我悲傷的時候,好想喊你的名字。」粉絲們拍照合影,聚會散去,奈良美智形容聚會說:「有點怪,有點奇怪,我畫畫時,只有那個七歲的女生認真看。」

  這是電影《跟著奈良美智去旅行》的一幕。

  賽荷的母親之後寫了封信給奈良美智,她說賽荷在結束見面會後告訴她,想要當個藝術家。奈良美智,影響了一個小女孩,當小女孩說「當我悲傷的時候,好想喊你的名字」的一幕感動了我。為什麼一個小女孩會有這樣強烈的情感?一個與母親分開七年間,從未對母親說想念的小女孩,卻對一個藝術家的作品有這麼強烈的感受,很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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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奈良美智說:「孤獨與疏離感,是我創作的動力。」他害羞純樸,住所就是東京郊區的小倉庫,洗衣服時就拿蓮蓬頭對著洗衣機淋著,靦腆的笑說:「熱水比較能洗淨汙垢。」見到新的飲料喜歡嘗試喝看看,喜歡把旅行遇到的小狗、善良的人融入作品中,當他說到作品價值翻漲幾十倍時,不帶驕傲的樣子像在描述天空飛過一架飛機般的輕描淡寫。

  有人問她,是不是名師的學生,他用生澀的英文說:「那不是重點,重要的是我能夠獨處,獨自完成很多事。我不擅於表達我自己,但我能獨處,像小時候那樣。」家鄉青森縣的「A to Z」展覽打造了26個小房子,像作夢想城市結合了奈良美智所有作品,充滿想像力的空間和作品,也改變了奈良美智。他說:「我學會與人互動,也許不會再畫叛逆的小孩子,我不知道這對作品來說是好還是壞,但轉變對沒有改變來說是好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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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電影內每個場景和對白我都很喜歡,孤獨究竟是什麼?為什麼孤獨會與小時候一樣?為什麼他能夠獨處一輩子卻不感到寂寞?每個問題都讓我反覆回想著。很棒的電影,我很喜歡。

  小女孩感到悲傷的時候,不是想起母親、同學或玩具,而是異國的畫家。彷彿透過大喊奈良美智時,也找到力量,那個力量是什麼?也許是奈良美智作品中讓她感受的力量與勇氣。聽著浴室抽風機嗡嗡嗡的聲音,我反覆想著自己悲傷時,想起什麼能帶我勇氣與力量?如果沒有,也許我該認真思考並且去尋找了。

 

(2008/6/30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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