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的閱讀對我而言具有快速、及時的解渴效果,若沒有完整的時間去細讀小說,多半就仰賴能夠購自獨立成篇的散文集解解文字渴。於是,先讀了柯裕棻的《甜美的剎那》,又買了張惠菁的《給冥王星》。
散文的閱讀對我而言具有快速、及時的解渴效果,若沒有完整的時間去細讀小說,多半就仰賴能夠購自獨立成篇的散文集解解文字渴。於是,先讀了柯裕棻的《甜美的剎那》,又買了張惠菁的《給冥王星》。
迷上閱讀後也逐漸喜歡觀看別人的閱讀經驗,閱讀像一趟獨自出遊的旅程,別人的閱讀經驗則可當作旅程導覽。讀書容易,說書難,如何把手中的書冊介紹得引人入勝、讓人也想一窺究竟尤其難。於是,一本成功的書中書,顯得格外珍貴。
旅法中國作家戴思杰在《巴爾札克與小裁縫》一書中描述小裁縫撇下山村裡的愛情,遠赴大城市,臨行前她說:「她說巴爾札克讓她明白一件事,那就是:女人的美麗是無價之寶。」她走了,留下我只能隱約揣測小裁縫的心情,卻又難以一窺她的心情轉折。
《蟬》,林懷民22歲在文壇上初試啼聲之作,Bob借給我時不忘解說:「大地出版,現已絕版。」民國63年出版,我還沒出生呢。捧著吸附34年潮濕的薄冊小心翼翼的讀著,就怕不小心弄散了鬆弛的書頁,泛黃的扉頁用力一嗅,鼻尖立刻充滿舊書歷史味兒。
昆布先生撰寫的《失敗的閱讀及其他》一文看得我心有戚戚焉,只能巴著電腦螢幕點頭如搗蒜,關於我失敗的閱讀經歷多得不勝枚舉。必須一再琢磨、調整後,才能順利的進入閱讀世界裡。對書的態度,久了也發自己與人不同之處。
日前整理書堆,扔了一堆書,Bob對我「棄書」的舉動驚愕不已,視為對書籍的大不敬。我只得解釋僅是出清「佔空間且無用」的書籍後,他才稍能接受。怎料,當我又告訴他,我有畫記書冊的習慣時,又令他感到惶惶不安:「畫它幹麻呢?如果遇到非常喜歡的段落,為什麼不作書抄(書摘)?」
我對性別文學的啟蒙源於大學時選修「女性主義」這門課,文本的涉獵卻僅停留於傳統跨現代,停在李昂的「殺夫」就沒再繼續。修到最後,種種「血的意象」與文本都在課堂上被烙下性別解讀,「女性主義」與性別文學儼然成了左派符號,因為偏離我的初衷於是不再繼續。
日前在書店選書時,立刻被《移動書房》吸引,作者昆布閱讀的深度與廣度都讓我嚮往不已。見到扉頁上被介紹著「網路知名寫手」後,返家立刻上網搜尋、找到部落格留言並等待回應。旅居國外的昆布意外給了我回應,令我喜不自勝,這樣的人,套句赫拉巴爾在《過於喧囂的孤獨》裡的形容:「身上蹭滿了文字,儼然成了一本百科辭典。」
如果外國語能力極佳,自然是讀原文書最好,反之,閱讀翻譯文學時必須先與書本保持某種程度的「信賴」關係。先有了信賴關係,與書就能建立起平等關係,就不會因為存著「翻譯書畢竟無法完整轉譯原文的精神」的差異,而屢次發生空手而回的憾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