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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《挪威的森林》故事開端的季節,下著十一月冷冷的雨,渡邊徹在搭乘的波音七四七機艙理想起了十八年前的故事。他三十七歲,而我廿七歲,在台北也是偶爾下著冷冷的雨的十一月。

 

  十一月的生活是被推著前進的,閱讀變成唯一的休憩方式,只能在破碎的時間裡進行著。

  用刀片割開《挪威的森林》書封膠套後,就在各種空間裡讀著:等同事一同前往工作場所時,在星巴克點了焦糖瑪奇朵咖啡後,就拿出《挪威的森林》讀著;下班淋浴後,窩進床裡靠著抱枕也讀著;凌晨兩點半結束工作返家,三點整鑽進床裡望了望牆上著鐘,又安靜的讀到四點才沉沉入睡。

 

  期間,接了Fiona的電話。她在那頭說道:「讀完後心情會變得沉重喲。」「是嗎?我現在心情很平靜呢。」掛了電話後,獨自前往超市買了橘子,十一月,最愛的柑橘季節。返家後又安靜的讀著,用極緩慢的速度吞著文字,文章寫著渡邊徹笑說自己若在宿舍門廳前一邊聽電話一邊自慰,八成會被舍監揍死,看到這裡突然噗哧笑出聲來。因為聽見自己的笑聲,覺得反應有趣而放下書,然後又繼續閱讀。

 

  終於,上下兩冊閱讀完畢,Fiona所說的沉重,忽然像吸滿水的海綿漲滿整個胸口。村上春樹的文字不難讀,但那所謂「沉重」的東西,令我想起大學時的一段記憶。當時結束了一段感情後,全身像洩氣般的疲倦,對旁人隻字未提,連眼淚也沒掉,卻突然整整沉睡了三天。中間曾多次醒來,睜開雙眼濃濃的睡意又襲來,跟著又沉睡了。

  

  自己也對那樣深層的睡眠難以理解,就像嬰兒般熟睡著,清醒後,仍是隻字未提。沉睡之後再醒來,卻有什麼甦醒了,又更往前一步了,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長大了。身體退回最原始的狀態沉睡著,醒來、長大,就跟動物一樣。當時的年紀和《挪威的森林》裡的主角一樣,都是即將邁入廿歲的階段。渾沌未明,等待人格成熟的階段,稍不小心就可能傾斜的重要階段。

 

  現在想來,當時自己像蛇一樣沉睡、甦醒,蛻去死皮後成長,有什麼卻也死了。正確的說,所謂的「成長」,也僅僅是知道怎麼按著成人們的社會機制繼續生活下去,開始接受社會化並且像世間的成人們一樣,冷淡的看待生命裡的無常。

 

  那個時期裡,人格的形塑只能靠自己捏著,也彼此影響著。《挪威的森林》裡的幾個人因為跨不過去,選擇用自殺結束生命。村上春樹這麼形容:「《挪威的森林》是激烈、寂靜、哀傷,100%的戀愛小說。」激烈、寂靜、哀傷,這幾個字像極了主角渡邊徹的個性。

 

  那關鍵的蛻變期,熬過去了就會成長,反之,就是退化。直子的精神狀態,似乎就像退化一樣。比較起來,我喜歡書裡總是精力過人的小林綠,勝過蒼白多愁善感的直子太多,在小林綠身上看到活力,這樣的女生很難讓人不喜歡吧。

  

  總之,因為讀了村上春樹的《萊辛頓的幽靈》,Isis提及《挪威的森林》帶給她的震撼,於是我也好奇的讀了,並簡單寫下閱讀過程與筆記。若你也喜歡,不妨也去找來看看囉。

 

(2007.11.1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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