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想提余秋雨，沒什麼特殊原因，只因為看見他的《霜冷長河》就擱在書堆上。
據說，余秋雨是白先勇最推崇的大陸當代學人，也是上海戲劇學院院長。幾年前台灣曾掀起一波「余秋雨熱潮」，我在高中時受他的《文化苦旅》與《山居筆記》影響很深。余秋雨的文筆散發著濃濃的中國味，他在散文裡談中國文化與歷史，至今仍非常喜歡他的文筆。
何以說他在高中時影響我很深，我高中有一段時期繳交作文時，無形中會模仿他的辭彙。好比說：「渺渺祖先，茫茫山川」之類，試想，台灣就這麼彈丸之地，我去哪裡體驗茫茫山川阿?因為他的文字意境令我難以迄及，於是就被我歸類為爛漫派文學家。
前年去了北京兩趟，望見冰凍的長河，終於知道「春潮初動，冰河解凍」是個什麼景象。有時候想想，閱讀的年齡還真是個問題，作者在你心中烙下印象，文字的意境，還得靠後天的體驗去印證，否則還真是為賦新詞強說愁。
有時候，碰巧就遇上個情境，腑仰苦思就只能吐出「君子之交淡如水」這種小學生句子。余秋雨在《霜冷長河》裡的「關於友情」就這麼形容「君子之交淡如水」：「怕一切許諾無法兌現，於是不作許諾；怕一切歡晤無法延續，於是不作歡晤，只要把微笑點頭維繫於影影綽綽之間。」這樣的文字意境與描繪，我發誓這輩子還真寫不出來，只能在心中豁然開朗喊著：「哎呀，我也是這樣覺得耶」。
作家與讀者的關係就跟擊掌一樣，一個巴掌拍不響。余秋雨談中國山河與文化，我的靈異體質偏偏就是聽國歌也感動的人，即便是台灣的主權仍在政壇上吵鬧不休，有人提及國族意識，還真的很難不被感動。余秋雨比我年長卅四歲，偏偏就是文字能感動我，閱讀就是能打破時間的界線，確實奇妙。
前陣子看到余秋雨新書《人生風景》，隨手翻了一下，發現內容其實與《霜冷長河》相去不遠。因為日前詹宏志也出了《人生一瞬》，若你對長者人生、前人腳步感興趣，也可以看看《人生風景》囉。以上，嚴肅了點，喜不喜歡就一切隨緣囉。
(2007/12/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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