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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身為女人,卻首次發覺女人如此難以理解──尤其是一個充滿思想與才情的女人。你想親近她的心思彷彿被她清楚窺知,越想靠近她、卻越受她折磨,最後乾脆給你吃個閉門羹。

  維吉妮亞‧吳爾芙被視為「二十世紀現代主義與女性主義的先鋒」,好萊塢女明星妮可基曼也因為飾演她獲得某項了不起的殊榮,但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在閱讀吳爾芙的《歐蘭朵》時被折磨的痛苦不堪。

  英國貴族歐蘭朵熱愛寫詩和大自然,三十歲前他是功勳彪炳的男人,在飽受心愛的俄羅斯公主拋棄和詩作遭人諷刺後,憤而轉赴土耳其開創事業,他在授勳之夜時卻赫然變成女人。照理說,這是個人迷人的故事,但我卻飽受吳爾芙的寫作風格折磨。

  《歐蘭朵》是以意識流小說方式創作而成,吳爾芙的敘事風格常用理性壓抑著奔放的情感,她可以在描述對大自然的情感時,額外再加上許多理性註解。這導致我在閱讀時正準備像脫韁野馬隨她而去,卻老是不斷被她踩煞車拉住。閱讀小說時老是這麼走走停停,也讓我在閱讀情緒上老是拉拉扯扯,終於,我用力放下書本,宣告放棄、就在書本僅剩十餘頁的位置喊停。這也意謂著,短期內,除非我有更大的耐心,否則不願再去試圖征服這個女人。

  當我充滿挫折的放棄時,又想起了法國女作家莒哈絲,一樣是女性作家,她的敘事風格同樣散發著狂放的情感,但不至於令我讀起來磕磕絆絆。究竟,是我老讀男性作家作品關係,或者是女人的確就是這麼難以解?以致於讓我這次的閱讀充滿挫折感。現在,滿腦子只想到妮可基嫚飾演吳爾芙時的那隻黏上去的、不怎麼漂亮的假鼻子。

 

(2008/1/2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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